【旅游文化】貴州遵義有片“海”

2021年04月09日10:04  來源:人民網-貴州頻道
 

浙大西遷湄潭時的舊址。

我無法回答。我不能代替這浩翰的綠浪回答,不能代替這四萬余畝縱橫的茶園回答。而這綿延不盡的碧波只是那樣綠著,一片接一片,一行挨一行,默默地書寫著高原春秋。

我所說的海是泊在黔北高原、大婁山南麓的萬畝茶海。萬畝茶海位於遵義市湄潭縣境內,距湄潭縣城20公裡,326國道穿“海”而過,茶園面積達4.3萬畝。

說起遵義,無人不知。長征期間,紅軍在這裡召開了著名的遵義會議,實現了中國革命的偉大轉折。然而說起湄潭,這座曾經在抗戰時期讓一所著名大學實現偉大轉折的小城,這座有竺可楨、蘇步青、王淦昌、李政道、程開甲等五十多位中國兩院院士執教或學習生活的小城,卻鮮有人知。

1937年,浙江大學在日本侵華戰火的狂轟濫炸下走上了教育救亡的西遷之路。先從浙江杭州遷到建德,再從建德遷到江西吉安,后又遷到廣西宜山,然而一遷再遷的浙大師生沒能擺脫步步緊逼的內憂外患。物質匱乏、日機轟炸、瘧疾肆虐……正當前路渺茫之際,時任湄潭縣縣長、留英博士嚴溥泉向浙大校長竺可楨寄去了一封附有湄潭縣城全景圖的邀請信函,信中表達了湄潭人民歡迎浙大師生搬遷到湄潭辦學的熱情,也給浙大師生寄去了踏平前路坎坷的希望與信心。

有著海一般博大胸襟的湄潭人民,在危難之時張開雙臂接納了一路遷徙的浙大師生,湄潭的山水,以一位母性的嫻靜讓這所大學得到休憩。至此,浙大在湄潭七年辦學,並且取得了傲人的學術成就,直到抗戰勝利,才啟程東歸。

1939年,西南大后方建立茶葉科研、生產和出口基地。經過多方調研,實驗茶場落戶於湄潭。

遵義有片“海”。

茶場的工作人員會同浙大人,採用浙江龍井工藝試制湄潭茶,使得西湖龍井的制茶工藝在湄潭得以保護、發揚與提升。茶場的科研人員還用盡千方百計將全國各茶區的優良茶樹種子紛紛匯集於湄潭,開墾幾千畝茶園播種、觀察,進行雜交實驗。經過十多年的努力,終於研制出了改良的湄潭本土茶樹品種。也因此,連片的湄潭茶園就這樣實實在在地誕生在了黔北高原,一碧萬頃。

時光沉寂下來,不曾驚動風月,那片茶園也就在這沉寂中默默地延伸著,不曾驚擾他人。茶園邊的湄潭人依舊在這大婁山下艱辛地生活著,奮斗著,用沾滿黃泥的雙腳丈量著這方土地,那縷茶香也始終在小城的每一處角落彌漫著,飄蕩著。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吃水要翻幾座山”的湄潭核桃壩村村民在老支書何殿倫的帶領下戰天斗地,發展良種茶園,建立茶葉良種基地。經過多年不懈努力,核桃壩村村民改變了原來“頓頓紅苕苞谷飯”的貧困生活。

富起來了的核桃壩村也影響了許多正在探索致富之路的村落,在經歷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茶葉小規模發展之后,2007年,貴州新一輪茶葉大發展,湄潭人民抓住機遇,用短短幾年的時間將全縣茶園面積發展到六十多萬畝,萬畝茶海處的連片茶園已擴展到四萬多畝了,成了真正的萬畝茶海。

遵義“海”。

二十世紀末,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很多山區的年輕人涌入了北上廣深的打工潮,農村曾一度成為找不到青壯年的老弱村,湄潭也不例外。隨著貴州茶葉大發展的號角吹響,政府加大了對茶產業的扶持,很多在外謀求發展的年輕人知道后紛紛返鄉發展,種茶制茶,創辦茶葉企業。蘭馨、栗香、芸香、陽春白雪……一時間,一個個茶青市場、茶葉加工廠如雨后春筍應運而生,這背后不光是解決了諸多貧困村民的就業問題,還有不少空巢老人、留守兒童綻開的笑臉。

湄潭本就是群山環繞,氣候宜人的好地方,隨著湄潭茶葉的名氣越來越大,來到此地的人就越來越多了。湄潭充分打造茶旅融合的生態旅游名片,依托茶園辦農家樂、做民宿、賣茶葉……吃上了茶葉飯,過上了富足的生活,真是應了那句童謠:綠了千千嶺,富了萬萬家。

“人不負青山,青山定不負人。”2018年,枕著茶香走上康庄大道的湄潭人民已達人均年收入12137元,在貴州這塊脫貧攻堅的主戰場率先退出貧困縣行列,這份成績裡有千萬扶貧干部的付出,也有湄潭人民的奮進,更有那馥郁芬芳的茶香。

走進湄潭,迎接你的是茶,走出湄潭,目送你的也是茶。那縱橫起伏的茶的海洋,如同這座小城的東道主,儀仗隊……它以那一排排整齊的茶行,向我們展示著湄潭的精神風貌﹔以那連綿起伏的茶浪向我們講述著湄潭的博愛、奮進、質朴。

這片茶海,因茶香四溢而風情萬種,因一碧萬頃而盎然入畫。憑欄望去,這片海向著遠方延伸,這是一片希冀的海,厚德載物的海,走向復興的海。(文/圖 周小霞)

(責編:陳晶晶、陳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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