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發展不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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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1月08日08:20  來源:貴州日報
 

破解工程性缺水難題,展現了歷屆貴州省委、省政府“功成不必在我”的魄力和決心,更體現貴州黨員領導干部一種“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歷史擔當。從“留不住”到“怎麼用”,新時代,“貴州水卷”的答題已變,考驗著每一級政府的答題智慧。貴州發展不再“喊渴”,期待更多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

2003年冬日,筆者初到貴州,感受最深的就是這裡獨有的高原氣候:整個冬天,小雨不停,站在室外,感覺自己被一股一股水氣包裹著。年降雨1200毫米,這樣的降雨量,在全國都靠前,足見老天待貴州不薄。 可是,當你到貴州山上山下山裡走一走、看一看,無論是人畜飲水,還是發展用水,缺水又的確曾是那樣實實在在。從兩個現象裡能管中窺豹:一是,貴州曾經漫山遍野種著玉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缺水,因為玉米是耐旱作物﹔二是,農村吃水難的故事到處可聽,翻山越嶺、肩挑背扛、懸崖上建“天渠”引水、渾的水也得喝……由此可見,自古以來,貴州很多人一輩子都在為喝水發愁,很多地方發展因為缺水受限。

降雨豐富,卻又極度缺水,這樣看似不可能的矛盾真實地存在於貴州。矛盾的背后和地形地貌有關,降雨待貴州不薄的老天卻給了一個特殊的喀斯特地貌:山高坡陡,地形破碎,地面土層薄,造成存水蓄水難,以致“地表水貴如油,地下水滾滾流”。一個典型案例是,1996年貴陽城被暴雨襲擊,中央派出救災指導組,可是和平原地區洪澇時一片汪洋場景不同的是,暴雨一停,貴陽街頭水很快沒了,洪水不見水,如果沒有滿街的水漬、泥印、雜物,像沒發生過內澇。

因此,貴州缺水表象的根本原因是留不住水,進一步講,貴州不缺水,缺的是留住水的工程,形象一點可以說“工程性缺水”。既知緣由,有人會說,建水利工程唄。想得到,做到不容易。譬如,遵義市草王壩村有一條7200米的水渠,花了村支書黃大發整整36年才修成。一道渠,一輩子,難在哪兒?首先,經濟滯后,錢從何處籌﹔其次,短短7200米水渠,繞三重大山、過三道絕壁、穿三道險崖,喀斯特地貌給水利建設既帶來難度、又增加成本。貴州省水利廳測算,貴州建設大型水庫的成本是全國的3.2倍,小型水庫是1.64倍。但是,再難,也難不住想過上好日子、想吃上白米飯的黃大發,更擋不住貴州人一顆急迫想擺脫落后、加快發展的心。

破解工程性缺水難題,貴州意志堅定、眼光堅毅、投入堅決。2011年以來,貴州水利建設投入資金2496億元,已建在建水庫3700多座,至2020年重點建成521處骨干水源工程,形成以大中小型水庫工程為主,蓄、引、提並舉的水利體系,基本解決工程性缺水。8年久久為功,投入實實在在,“十三五”以來,水利投資每年超過300億元﹔建設實實在在,2015年以來,每年開工骨干水源工程均在60座以上,居全國前列﹔成效實實在在,水利工程年供水能力從“十一五”末的92億立方米增至122.9億立方米。破解工程性缺水難題,展現了歷屆貴州省委、省政府“功成不必在我”的魄力和決心,更體現貴州黨員領導干部一種“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歷史擔當。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留住望天水,貴州發生可喜變化。黃大發喝上了一灣清泉,領著村民種起了老父親一輩子都想種的水稻,替代了千百年的玉米﹔貴州農村更是在進行著一場振興農村經濟的深刻的產業革命,獼猴桃、茶葉、刺梨、石斛、食用菌……玉米唱主角的傳統種植結構成為歷史,這其中,水利奠定了基礎﹔貴陽城也喝上了148公裡外的三岔河水,城市擴展、人口增長沒了水之憂。

從“留不住”到“怎麼用”,新時代,“貴州水卷”的答題已變,考驗著每一級政府的答題智慧。貴州發展不再“喊渴”,期待更多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

(責編:顧蘭雲(實習)、陳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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