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習水程寨鎮紅旗村，晨雨初歇的椒林在陽光下泛著油光。花椒樹尖刺上挂著水珠，串串青果擠在枝葉間，風一吹，麻香就往人鼻子裡鑽。

花椒青果。何小露攝

走進紅旗村的花椒林，坡上的人影攢動，30多個身影彎腰在青刺叢裡忙活。隻見他們戴著手套、拿著剪刀熟練地伸進枝葉深處，從花椒枝的根部輕輕一掐，“咔嗒”輕響，完整的花椒枝便成功採集。一旁的“運椒人”背簍摞得比人高，紅塑料袋裹著的花椒枝像座小山頭。

農民彎腰在青刺叢裡忙活。何小露攝

“採花椒講究的是‘掐尖留把’，不傷枝，不損來年花芽。但這椒刺卻是不認人的，稍不留神便是一道紅痕，火辣辣地疼。”陳大姐麻利得很，從一株茂盛的花椒樹上剪下一枝枝沉甸甸的果實，邊採邊說：“從施肥、除草，到打藥防虫，再到今天採收。日子就牢牢系在了這辛香微麻的椒果上，苦是苦些，但在家門口就業心裡很踏實。”手套作為她的老伙計，早浸染了無數花椒汁液，成了洗不掉的印子。

完整的花椒枝成功採集。何小露攝

來到山下的花椒烘干廠，工人們揮竹耙扒拉枝葉，烘干池槽內逐漸堆起了青枝小山。“得把枝丫攤勻、錯落放置，不然烘的時候，受熱不均會導致花椒品質差。”技術員王禮富表示，成品花椒需要經過烘干、枝干分離、篩果、選刺等步驟，要想品質好，每一個環節都馬虎不得。7口烘干灶輪流轉。最終，花椒翻滾的麻香隨著熱風往外涌——這股子香，比陳釀的酒還麻醉人。

運花椒。何小露攝

“村裡挂果花椒有400畝，每畝能摘700-800斤鮮貨。今年不僅有免費的肥料還與三好食品簽了訂單，省心了不少。採收結束還要及時清枝、打藥，為來年花椒的生長做好准備。”紅旗村黨支部書記胡運財瞅著分揀的人群說，“依托花椒產業能解決穩定就業50人，通過施肥、摘椒、理枝，一天也能掙一百元。”從2021年村集體經濟建烘干廠，到后來中石油幫扶購買設備、財政銜接資金對產業的提質增效，紅旗村花椒產業鏈越擰越緊，把坡地的“刺疙瘩”，變成了鄉親們的“錢串串”。

花椒樹。何小露攝

花椒長在刺上，好日子長在手上。暮色漫上坡時，青花椒泛著油光，刺枝堆在路邊，被山風拂過，麻香四溢。椒農們結束了一天的勞作，疲憊但踏實。（刁苓沙、何小露、王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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